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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都……跪下来吧!

众人听到秦浩这话,全都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愕。

特别是刚才说话那些人,更是大怒不已。

“小子,说什么?要我们跪下?”

其中一个身穿阿玛尼的男子望着秦浩,阴森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秦浩弹了弹手指头,淡淡道:“们是谁?”

青年看了秦浩一眼,冷笑道:“我是晨恒公司的李少。”

“我是兴凯商贸公司的彭少。”

“我是攸伦娱乐公司的章小姐。”

“我是涛海集团的覃少。”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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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刚说完,旁边又有人陆续的把自身的身份说了出来,全都是身份不低的人。

谭佳明听到这些人自爆身份之后,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因为这些人所报的背景,全都是钦海的大集团,资产至少都是上亿的。

孙媛媛则是芳心微颤。

果然,能受到刘少邀请来参加酒会的,全都是富二代。

而如果自己能傍上他们其中的一个,自己这辈子就完全不用愁呢。

随后,她看向秦浩,眼中充满了愤怒的表情。

如果不是这个乡巴佬闹事,今晚的酒会肯定会很顺利的进行。

而自己说不定已经勾搭上了某个公子哥了。

说不定,自己现在都已经跟他回家了。

孙媛媛越是想,越是觉得秦浩可恶。

最后,她冷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秦浩,别以为有点身手就无敌了,看到没?现在这么多公子哥帮站在刘少那边,还敢嚣张不?”

吴少看到这么多人说话,看向秦浩,脸上带着揶揄,道:“小子,我们这么多人,……还要我们都跪下?”

晨恒公司的李少也是冷笑了一声,道:“没错,小子,是有点身手,但是……敢得罪我们这么多人的背景吗?”

秦浩淡淡一笑,道:“既然们如此忠心,那么……们就陪着们的主子跪下呗。”

“!”吴少两人听到秦浩这话,脸色阴沉无比。

这小子,还真的如此嚣张吗?

秦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刘文衡,淡淡道:“刘少,要自己跪,还是……我帮?”

刘文衡闻言,瞳孔一缩,冷喝道:“小子,真的要……”

嗖!

他话语还没说完,一道身影闪过。

随即,他就双腿一阵吃痛,随即就砰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向秦浩,一脸的暴怒,道:“……敢让我跪下?”

秦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道:“我没把的膝盖踢断,都是我开恩了。”

刘文衡闻言,脸色阴沉无比。

这小子把他踢得当众跪了下来,竟然还说是开恩了?

真是可恶!

“小子,太猖狂了!”

“小子,走不出钦海了!”

“没错,哪怕逃回天海,我们也不会放过的。”

“对,识趣的话,立马跪下来磕头!”

四周的众人全都指着秦浩,大骂不已。

秦浩嘴角微扬,淡淡道:“们也跪下吧。”

说完,秦浩身形一闪,随即快速出脚。

砰砰砰!

一下子又有十几人跪了下来。

这些人跪在地上,脸色痛苦无比。

秦浩虽然没踢断他们的腿,但是,他们如此直接的跪下来,也是疼得龇牙咧嘴的。

吴少望向秦浩,一脸的暴怒,道:“小子,死定了,上天入地,没人就得了!”

说着,他就欲起身。

突然,一个巴掌扇来。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吴少直接被秦浩一巴掌扇飞,撞在旁边的桌子之上。

啊!

他捂着脸,哀嚎不已。

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浩拍了拍手掌,看着地上的这群公子哥,淡淡道:“们谁敢再哔哔,他就是们的下场。”

众人闻言,全都脸色一慌,但是不敢再说话了。

刘文衡也是内心一慌,惊恐的看着秦浩。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完全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秦浩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十几人,淡淡道:“马上给我磕三个响头,给我道歉,否则……”

什么?

要他们磕头道歉?

这十几人听到秦浩的话,全都大怒不已。

秦浩拍了拍手掌,淡淡道:“怎么?们不愿意?”

众人看到他这动作,全都内心一惊。

刘文衡见到秦浩向他看来,脸色一慌,急忙道:“我磕!”

随后,他缓缓的低头,把头额头碰在地上,道:“秦少,对不起!”

其他的公子哥见状,也是急忙磕头,道:“秦少,对不起!”

刘少都磕头道歉了,他们哪还敢硬气?

此时,他们内心充满了屈辱。

他们是谁?

他们可都是钦海的公子哥,地位尊贵。

平时不都是别人给他们磕头道歉?

现在竟然要给一个从天海而来的农村仔磕头道歉!

实在是可笑啊。

孙媛媛看着地上的这群正在磕头道歉的公子哥,一脸的错愕。

这些人是在给秦浩磕头道歉?

这……此时,她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

谭佳明也是神情呆滞,怔怔的看着秦浩。

秦浩竟然逼着一群公子哥给他跪下磕头?

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秦浩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人,淡淡道:“们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动不动就让人跪下给们磕头,不知……此时们是什么滋味?”

刘文衡等人听着秦浩的话,脸色涨红无比。

是啊,平时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此时跪在地上,还真不是滋味。

秦浩见到他们不说话,淡淡道:“继续吧,还有两个响头。”

刘文衡等人苦笑了一声,随即缓缓低下头,继续磕头。

其他十几个公子哥也是同样如此。

再次磕了两个响头之后,刘文衡抬头看向秦浩,沉声道:“现在满意了没?”

秦浩冷冷一笑,道:“虽然们没诚意,不过……我也没时间跟们算账了,起来吧。”

刘文衡等人听到秦浩的话,急忙全都站了起来,同时内心暴怒无比。

玛德,逼得我们跪地磕头了,难道还不是算账?

秦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李秋萍,笑道:“我们走吧。”

李秋萍点了点头,道:“嗯。”

秦浩淡淡一笑,带着李秋萍,正想离开。

“怎么回事?”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刘文衡听到这声音,内心一阵激动不已。

因为,这声音……正是他父亲了。

太好了,我父亲来了!

秦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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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阁一共有九楼,仅仅只是一楼的占地面积就已经很大了,足足有几千平!

而且,一楼大厅中放着几十上百个陈列架,陈列架上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

有古书字画、有青铜器、有瓷器、有玉器等等!

摆放在陈列架上的奇珍异宝有樱花国本土的,也有其他国家的!

当然,更多的则是神州的奇珍异宝!

方寻脸色都沉了下来,眼中似乎有火光冒出!

可恨!

太可恨了!

他早就听闻,当年樱花国从神州掠夺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保守估计达到了17万件之多!

仅仅只是藏在皇宫藏宝阁的就有这么多了,那藏在樱花国各大博物馆,以及在其他国家展出的宝物那就更数不清了!

曾经神州也向樱花国索要过,但最终只有117箱金陵图书馆的善本书被运回国!

要回来的比起被他们夺走的,根本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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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硬闯皇宫,方寻本来只是打算拿回三尊宝鼎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不仅要拿回三尊宝鼎,还要将放在这里的所有神州宝物部拿回去!

反正自己的龙纹戒通往太古剑帝开辟的空间,也不怕没地方放!

一念及此。

方寻在一楼开始扫荡了起来,凡是看到的神州国宝,通通收入囊中。

“商代青铜器卷……”

“战国青铜鼎……”

“战国蟠螭纹镈……”

“唐代海砚纹铜镜……”

“战国蟠篱文鼎……”

“南宋吉州窑……”

“明代五彩龙牡丹纹瓶……”

……

各种各样的宝物,五花八门,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虽然拿的痛快,但方寻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异常沉痛!

这可都是神州各个朝代流传下来的宝物,可现在却部落入了外人的手中!

更关键是别人还不承认,要都要不回来!

吾辈当自强,落后就要挨打啊!

将一楼扫荡完之后,方寻并没有找到大禹九鼎,于是又来到了二楼,继续扫荡!

由于方寻阅遍了各种古书典籍,对神州的宝物也了解很深,所以才能迅速又精准地找到神州的宝物!

扫完二楼后,方寻依旧没有找到大禹九鼎!

方寻没有犹豫,又飞奔向三楼!

要加快速度了,师鹰扬和剑痕他们现在还在苦战,也不知道“天照国师”石川秀一有没有赶回来!

要是石川秀一赶回来了,那大家可就真的危险了!

也不知道宁大哥到了没,要是宁大哥来了,那大家的压力也能减少许多!

可要是宁大哥没有到,那自己只有带着师鹰扬他们尽快逃离这里!

想到这,方寻又加快了速度,一楼接着一楼飞速扫荡!

不知不觉,方寻已经来到了九楼!

方寻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宝物进龙纹戒,但保守估计,应该有数千件了!

虽然这数千件宝物对于被樱花国掠夺来的只是毛毛雨,但这数千件宝物都非常珍贵,能够将其拿回去也是好的!

来到九楼后,方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九楼的供台,供台上供着樱花国的创世主神天照大神雕像。

供台上还放着几盘瓜果贡品和三尊高一尺的香炉,青烟寥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对于樱花国这些乱七八糟的神,方寻也不感兴趣,便挪开了视线,在九楼继续扫荡宝物的同时,寻找大禹九鼎。

然而,将九楼的宝物扫空之后,方寻依旧没有找到大禹九鼎。

什么情况,难道大禹九鼎不放在这里?

炎黄阁的情报有误?

方寻微微皱眉,陷入了思索。

对于大禹九鼎,方寻从一本残缺的古书典籍中看到过,知道大禹九鼎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一些关于大禹九鼎的事迹。

当年,神州气运动荡,黄河流域经常爆发洪水,人皇大禹为了治水,铸造了不少宝物,九鼎就是其中之一,以此来镇压神州气运,防止洪水泛滥。

大禹对神州所作出的贡献感动苍生,所以后人将大禹奉为神灵,称为“神禹”。

也正因如此,大禹所铸造的一些治水的器具……比如劈开龙门和伊撅的斧子,比如用来测量水位的尺子等等,都成了“神器”。

之后,大禹九鼎成了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镇压国运的象征。

大禹九鼎代表着九州,也以九州命名,即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和雍州鼎。

九鼎的外壁则是雕刻着九州的山河湖水、飞禽鸟兽、风雨雷电、龙凤四象等神兽的图案。

传闻,秦始皇曾经找到过大禹九鼎,那个时候,神州完成了大一统,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遗失了。

直到后来,大禹九鼎一直都只有其中几尊问世,没有部找齐过。

方寻一边思索,一边又在九楼找了几遍。

鼎倒是有不少,但却没有一尊是大禹九鼎。

大禹九鼎到底藏在了哪里?

难道是刚才上来的时候没有仔细找?

还是说大禹九鼎被藏到了其他地方,没有放在这里?

罢了,再一楼一楼仔细找一遍吧。

想到这,方寻正准备下楼找。

不过,就在方寻准备下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又瞟了眼那个供台。

“咦?那三尊香炉看着怎么这么奇怪?

尤其是鼎上雕刻的图案,难道说……”

方寻心中一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冲向了供台,拿起了最左边的一尊香炉,仔细端详。

香炉由青铜打造,高一尺,也就是三十几厘米,呈四方形,有两耳四足,外壁上竟雕刻着古扬州的山河湖水图案,还有一些飞禽鸟兽和龙凤图案!

这些图案雕刻的栩栩如生,透露着一股磅礴大气之感!

轰!

方寻顿时感觉脑子一嗡,感觉好像有一道电流划过!

不对!

这不是香炉,是鼎!

是大禹九鼎其中之一的扬州鼎!

方寻又拿起了另外两尊同等大小的香炉,仔细端详了一下!

其中一尊,跟扬州鼎一样,呈方形,两耳四足,只是外壁上的图案不同!

正是梁州鼎!

中间的那尊,上窄中宽下窄,两耳三足,雕刻着古荆州的山川河流图案,正是荆州鼎!

扬州鼎、梁州鼎、荆州鼎!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方寻心中不禁激动了起来!

难怪刚才自己怎么都找不到,没想到这三尊鼎竟然被天皇当成了香炉,真是暴殄天物。

只不过,让方寻疑惑的是,古书典籍中记载的大禹九鼎可没有这么小啊?

最小的都高一丈多,怎么这三尊鼎这么小,两只手就可以捧起来?

难道是仿造的?

方寻拿起这三尊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

再三检查后,方寻终于确认,这三尊鼎都是真的,并不是仿造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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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谷从南至西贯穿着一座名为“三堇”的山脉。很早以前谷中曾经有一条河流,不过在附近山峰的泉水枯竭之后,此河也随之干涸了。三堇山脉与另外两片山脉汇成一大片山系,其间纵横山谷众多,水系广散,城镇乡村星罗棋布。越过这片山系,就是妖族地境了,可以说,这片山系是人族地域和妖族地域之间的天然屏障。

   落雁谷是为数不多的无人峡谷,主要原因就是它太狭窄又太深了,导致谷中长年湿热,不适宜居住。山谷两侧的山上植被茂密,但谷底却迥然不同。由于那里是干涸的河床,所以多砂石,少泥土,连杂草都不见几根。即便真如魏老头所说,谷中盛产某种良草,那也绝不会生于谷底。换言之,谷底一直是人迹罕至之处。

   可是,现在谷底却被人布设了法阵。

   花清雨道:“看这情形,多半是个迷阵了。”

   “陷入其他迷阵之后都是不分南北、难辨西东,在里面不停地兜圈子。这个迷阵好像不太一样啊。”何天遥道。

   “只能说,这个布阵者的水平相对高超一些。到底还是金姑娘厉害,如此难以察觉的法阵都被你发现了。”萧天河对金婵玉十分钦佩。

   虽然身陷阵法,但除了惊讶之外,几人并未表现出多么不安的样子。有金婵玉这等高手在,何愁法阵不破?

   不料,金婵玉却早早地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是何公子留下了那道剑痕,恐怕我也不会注意到异样之处吧。这迷阵布置得可谓浑然天成,入谷后一路走来,竟然都没发现是何时踏入的法阵。从我们行进的路程来看,这法阵恐怕非常大。估计至少也是‘大阵’的档次。我看我们不要再继续深入了,还是趁早原路返回为好。”

   破阵之法有三,一是毁阵眼,二是拆阵脚,三是直接以磅礴的功力击毁整个法阵。以金婵玉的实力,第三种破阵之法对她来说不是难事,除非,布阵之人功力极高,法阵的坚实程度已经达到连九宫级高手使尽全力都难以击毁的地步。

   听到金婵玉萌生退意,几人心头一紧,看来情势有些糟糕了,没想到连她对此阵都无可奈何,布阵之人究竟是个何等厉害的高手啊!

   “那就趁着还没有发生危险,赶紧退出山谷吧!”赵湘琳紧张了。

   “嘿嘿嘿……”突然,一道尖细的笑声在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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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几人异口同声。

   金婵玉轻轻皱了皱眉头。

   “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呵呵呵……”那声音阴阳怪气,忽高忽低,时强时弱,不仅无法辨别来向,连距离远近也听不出来。

   在其他几人都四下张望的时候,金婵玉却闭上了眼睛。

   “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何天遥怒吼。

   “啧啧,世道真是变了,连个小小的一元级剑仙都如此猖狂。这里是我给你们精心准备的墓地,你们就安然等死吧,哈哈哈……”

   金婵玉双手一伸,金丝、银丝手套已经戴在了手上。

   赵湘琳大骂:“无胆鼠辈!滚出来!”

   “别以为装神弄鬼的我们就会怕你!”花清雨也厉声大喝。

   可是,几人轮流骂了一圈,那人却不再开口了。

   “只要再多一句……”闭着眼的金婵玉口中似有似无地轻喃了一声。这句话传到了她身旁的萧天河耳朵里。萧天河看了看金婵玉,也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那双“金银绦”手套。

   萧天河猜到金婵玉的打算了,于是灵机一动,喊道:“魏老头,是你吧?别装了,我都猜到是你了!”

   几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明白萧天河为何如此肯定,那嗓音与魏老头的声音根本毫无相似之处。

   那人依旧没有答话。

   “难道他已经走了?”何天遥道。

   萧天河决定再试一试:“魏老头,我们早就知道了,是你杀害了全谷阳镇的居民,诓骗我们深入落雁谷,又布下个迷阵企图困住我们。呵,你实在是太小瞧人了!”

   大家面面相觑,先前分明就是萧天河自己说的,魏老头不像什么厉害人物,应该不会杀了全镇百姓,怎么这会儿突然变转了?

   “哼哼,小瞧人的是你,自以为是的蠢货!”原来那人还没走。

   一听到那人的答话声,萧天河心头一喜:“上钩了!”

   旁边的金婵玉已经开始行动,她张开双掌往地上用力一拍,掌心金光、银光闪烁,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众人耳膜鼓胀,伴随着地面剧烈的颤动,一股澎湃的激荡卷起周围的岩石在谷中四处飞溅,尘埃闭目,砂石扬天,又在“噼啪”声中纷纷下落,仿佛下了一场石头雨一般。

   待视线稍净,萧天河用衣袖拂开了眼前的灰土,金婵玉的身影竟然消失了!她方才拍掌之处的岩石尽碎,塌陷出两个深坑。“好猛的掌力啊!”萧天河心中由衷地赞叹。抬头向上方望去,飞扬的尘埃久久不肯散去。

   “咳咳,天逍哥,怎么回事?”冷不防被弄得灰头土脸的何天遥从弥漫的烟尘之中钻到了萧天河身旁。

   “金姑娘方才那一击将法阵给毁了

   ,随即借拍地之势飞到上方抓人去了。”萧天河解释道。

   花清雨与赵湘琳的情况也十分狼狈,本来就全身湿透,现在沾上了尘土更难受了,连隽秀的脸上都被染得灰花一片。

   赵湘琳抹了一把脸,惊道:“乖乖,好厉害!我差点儿以为落雁谷要塌了呢!”

   “这里地面表层可是湿的,尘土都在深层,若没有此般雄厚的掌力,如何能仅凭一掌就‘掘地三尺’?宫主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花清雨道。

   这时,半空忽然摔下来一样东西,“咕咚”一声落在地上,又咕噜噜滚到了花清雨脚边。

   花清雨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当即被吓得尖叫一声,跳到了一旁。

   金婵玉随后跳了下来,甩了甩金银绦上的血迹。须臾之后,那人的尸体才擦着山崖滚下来。

   “哈,我就说嘛,宫主怎么会破不了法阵呢?”赵湘琳拍手笑道。

   “法阵是破了,可是……”金婵玉的表情十分疑惑,“他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呢?”

   “那是因为这厮与金姑娘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嘛!”何天遥觉得金婵玉的问题问得奇怪。

   “是么?可那法阵却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布得出来的,连我也险些着了道。”金婵玉道出其他几处令她疑惑的地方,“还有,他变换声音隐匿位置的本事也很厉害。他第一声‘嘿嘿嘿’冷笑,我知道了他本人亦在法阵之中;随后的第二句话,让我辨别了他所在的方向;在他说第三句话时,大致判断了距离。但是,凭这些我依然不能确定他在哪里。若非最后萧公子用计引他说出第四句话,从而让我得以确定与他之间的高度落差,恐怕还真抓不住他。有这等本领的人,却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被我轻轻松松一击所杀,总觉得……不太踏实。”

   萧天河笑了:“金姑娘,你这是在嘲笑他太弱啊,还是在感叹自己太强?他人都死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但愿是我想多了。”金婵玉收了金银绦。

   “宫主,那副手套是你的本命武器?”赵湘琳好奇地问。天下间就属妖族的武器类型最为丰富,长的短的,硬的软的,大的小的,粗的细的,方的圆的,厚的薄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但以手套作为武器的,以前可从未听说过。

   金婵玉淡淡地笑了笑:“我的本体是金银蚕。金银丝的质地坚韧无比,与我刚柔并济的功法相得益彰。当初铸炼本命武器之时,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手套的形式最为适合。好了,法阵已毁,恶人已亡,我们也该继续上路了。”

   “哎,别急啊,宫主,消失的镇民们还没有找到呢!”赵湘琳提醒道。

   “恐怕……已经找到了。”金婵玉指了指自己刚才击出的大坑。

   几人围了过来,向坑中看去,就在大坑底部,有一小片棕色的麻布露了出来。麻布的颜色与周围的土颜色相近,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觉。

   地下竟然埋着布,熟悉的不安感再度涌上了花清雨的心头。她下到坑中,拽着麻布的角向上提,土层一阵松动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只胳膊。

   “唉……”花清雨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看此情形,谷阳镇的百姓们已经遭殃了。

   花清雨正准备从坑中上来,布履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土里钻出来一只手,正牢牢地抓着她的鞋底!

   “哎呀!”花清雨连连蹬腿想甩掉那只手,可那只手却像是抹了浆糊似的,粘在鞋上就是不肯松开。赵湘琳与萧天河分别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向上拽,何天遥也跳至坑中,手起剑落切向那只胳膊的手腕。

   “喀嚓”一声脆响,手腕齐齐地断开了,花清雨狼狈地带着残手从坑中逃了出来,而那只断臂还在不停地挥舞着。

   何天遥又接连几剑将那断臂斩成数段,这才停止了它的挥摆。而留在花清雨鞋底的那只手,不论如何用力都掰不开。萧天河只好用魔刀将五指切断,光秃秃的手掌这才掉了下来。

   花清雨惊魂未定,望着地上那五根可怕的手指瑟瑟发抖。那些手指都瘦骨嶙峋的,呈暗灰色,表面还布着尸斑,每只指甲都是紫黑色,且足有两寸来长,像是一个个钩子,难怪抓住鞋底就甩不掉呢。花清雨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涌,扭头干呕起来。萧天河一脚将断指和手掌踢回了坑中。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几人本以为那是惨遭不测的谷阳镇民的残肢,难道土里的人借尸还魂了吗?

   “什么鬼东西!死了还要害人不成?”恼怒的何天遥对着断臂的位置掘了起来。

   赵湘琳不经意间往坑底一瞥,却看见更为可怕的情景,又有一只手从何天遥身后的土里冒出,抓向了他的腿,于是急呼:“天遥,快上来!”

   何天遥觉察到脚踝有异样之感,一个激灵从坑里跳了出来,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不仅仅是手臂,还有头、肩膀、躯干,一个披头散发的“死人”破土而出!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坑中另一处的土地也鼓了起来,又钻出来一只布满了尸斑和溃烂的手!不仅是这个坑,

   旁边的那个坑亦是如此。眨眼功夫,两个坑里竟钻出来好几具“活尸”。

   这是怎么回事?金婵玉那两掌难道击穿了阴曹地府的大门不成?

   从未见过这等可怕情形的萧天河与何天遥护着两位受惊的姑娘向后方退去,“活尸”平伸着双手,摇摇晃晃地向几人挪去,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哼着什么。透过散乱的头发,隐约可见“活尸”血红的双眼,一个个面目狰狞无比,称之“厉鬼”也不为过。

   金婵玉戴着金银绦蹿了过来截住了“活尸”,往两具尸体的脖颈一抹,头颅就被切掉了。但无头的尸体并未倒下,依旧晃晃悠悠地向前继续走。而掉落的头颅则瞪着那双可怕的眼睛,龇牙咧嘴地冲着众人咆哮。

   “光切掉头不行!”萧天河挥刀上前,横竖几下将两具尸体砍成了碎块,又将地上的头颅开了瓢,终于彻底“杀死”了那两具活尸。

   看来唯有“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才是对付“活尸”的方法。

   何天遥也冲上前,与萧天河将剩下的两具“活尸”结果了。可更诡异的是,“活尸”竟然是有“血”的。被切掉头颅之后,“活尸”的脖腔中都会喷涌出一股紫色的液体,洒染周围的地面,不仅看上去异常恶心,还有一股刺鼻的腥臭气味,熏得几人连连作呕。事情还没有完,被洒到紫色“血液”的地面纷纷隆起,一只只手简直比“雨后春笋”长得还要快,粗粗一扫,少说也有几十只!

   难道真是谷阳镇民惨死之后,不消的怨气将他们转化为厉鬼了吗?

   这时,金婵玉将萧、何两兄弟揽在身后,叮嘱道:“留心不要被他们碰到,或许有尸毒!”接着,她将双手十指对错反向一拉,五根金丝、五根银丝从指尖延伸而出,并且越伸越长,只见她右手横撩,五根银丝悠悠飘散,准确地缠绕住了五具刚从地下钻出的“活尸”,一圈圈绑紧,“活尸”都被捆在原地动弹不得。银丝随即逐渐收拢,硬生生将五具“活尸”给勒成了七、八段。而她左手的金丝则像五根钢针一般,随着手指的颤动,金丝来回切割,干净利落地将一群“活尸”切成了碎块。

   可是,“活尸”抛洒下的紫色液体又引出了更多的“活尸”,如此无穷无尽,该如何是好?

   金婵玉一看这样光杀“活尸”根本就没完没了,于是故技重施,收回十指的金、银丝,大喝一声,使出全力向地上拍去。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谷中烟尘弥漫,什么都看不清了。

   待众人急忙驱散尘灰之后,发现那些“活尸”全都消失了,它们钻出的地方,竟然又恢复了平整!

   “怎、怎么回事?”萧天河结结巴巴地问。

   “可恶,居然还有个幻阵!”金婵玉有些懊恼,“还是个我没能觉察出来的幻阵!”

   “刚才那都是假的吗?”何天遥半信半疑地下到坑中随意掘了几下,果真什么都没有。

   “幻阵已被我毁去。大家当心,布阵之人是个难缠的高手,他肯定还没有死。”金婵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双手始终呈攻击的态势。

   花清雨指着不远处唯一的一具尸体道:“他不是被你杀了么?那具尸体分明是真的啊……”

   金婵玉道:“死人是没法布出幻阵的。再说以他布阵的本事,我敢肯定,死去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时,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桀桀桀……你说得没错。刚才你杀的人只是一个昏迷的谷阳镇民而已……嘿嘿嘿……”

   “我一定要杀了你!”金婵玉已经彻底被这个邪恶的家伙给激怒了。

   “我已经很久没和妖族交过手了……如果你能找到我在哪儿,就放马过来吧,哈哈哈……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有本事活命才行……”

   金婵玉眉头紧蹙。那恶人话音落后,似有一种轻微而又沉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的,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响,听得萧天河他们几个心里直发毛。

   但这个声音对于金婵玉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她大喊道:“大家快聚拢,虫群来了!”

   虫群?几人恍然大悟,原来那奇怪的声音是大批虫子的振翅之声!

   只见从峡谷一侧涌来一片铺天盖地的“黑云”,所过之处,山崖上的藤蔓皆被啃噬一空。

   金婵玉连连挥动双手,用金银丝快速编织出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笼盖在其下。黑云撞上了金银丝网,“悉悉索索”的虫声大噪。透过网眼,萧天河他们亲眼目睹了毒虫的恐怖模样:每一只都在五寸来长,浑身油光锃亮,有两对翅膀,上翅为鞘翅,黑底夹杂着白色的斑点。下翅则为膜翅,呈暗红色。毒虫头上还有一根长约两寸许的刺针口器,为它的模样又添了几分狰狞。

   “双翅白斑甲!”金婵玉惊道。这种甲虫的毒性极烈,只要被它叮上一口,几息之后就会一命呜呼。更麻烦的是,这种虫毒一旦入体就会立即扩散至五脏六腑,哪怕中毒之人功力再高也无法将其逼出,并且此毒至今无药可解。

   可是,此种毒虫极其罕见,就连金婵玉这位虫部妖王,平生一共也没有见过几只,落雁谷中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双翅白斑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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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良品仙剑?姑娘你说你这画影剑是良品仙剑?”马展坤简直难以置信,“敢问姑娘是哪个大宗的弟子?”能拿出良品仙剑给门下弟子使用,这点绝对不是中小宗派能够做得到的。

   “亢龙郡,太清宗!”朱晓敏朗声道。

   “太清宗!原来是亢龙郡的太清宗!啧啧,不愧是七大宗派之一,出手就是阔绰。”马展坤连声赞叹。赞叹之余,他又问:“难道太清宗真就如此大方?给和合期的弟子都配上良品仙剑?据我所知,同是七大宗之一的风凌宗,门下弟子也没有这般待遇。”

   朱晓敏懒得嗦:“我为什么有良品仙剑,好像跟你们没有关系吧?好了,今夜之事我大宗弟子也懒得同二位计较。你们走吧!”

   许久没有吭声的周曼芸突然附在马展坤的耳边,悄悄轻语:“师兄……”再后面就轻不可闻了。马展坤听着,先是皱眉,而后又慢慢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朱晓敏虽然不知道周曼芸究竟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以她狠毒的心肠来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姑娘,我们说了这么久,还不知该如何称呼?”马展坤笑眯眯地询问。

   “我姓朱。”

   “呵呵,朱姑娘。我有一事想请教。以姑娘堂堂太清宗弟子的高贵身份,怎么会愿意大老远的嫁到延州的一个普通家族?我甚感疑惑。”马展坤的嘴角微微上扬。

   朱晓敏心中暗道糟糕,刚才一时逞快把自家家门报出来了。这下进退维谷,想不出远嫁到孙家的理由,又不好说是作假戏,万一传到城主周鹤行那里,岂不是给孙淙兴添了大麻烦?她有些慌神了。

   看见朱晓敏的神色有些慌乱,马展坤与周曼芸相视一笑。

   “答不上来了吧?我就说嘛,凭你区区和合前期的境界,有什么资格得到良品仙剑?你这画影剑,是偷来的吧?”周曼芸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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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展坤接着说道:“不错。从画影剑的气势上来看,的确是良品仙剑。先不说你是不是太清宗的弟子,就凭你这么低微的境界,宗门怎么可能给你配良品仙剑?再说,你以为胡诌个那么远的亢龙郡太清宗,我们就会相信你了吗?定是你从宗门内偷来画影仙剑,逃至此地,想借此机会嫁入孙家掩藏起来!”

   朱晓敏心中舒了口气,她没想到两人竟然会往这个方向想,不过倒正好可以解释自己为何参加选美。

   “我的确是太清宗的弟子。至于这把仙剑,是我偷来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管不着。”朱晓敏打算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先承认了,这样至少孙家不会有别的麻烦。

   “哼哼,果不其然。既然是你偷来的仙剑,留在你身边对你也没好处。我给你两条路选:第一,交出画影剑,我们以后相安无事,你大可安心做你的孙家夫人。你看如何?”马展坤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那第二条路呢?”朱晓敏饶有兴致地问,心想:“敢情你们是看上我的宝贝仙剑啦,兜这么大个圈子。呵,你们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这第二条路嘛,我们杀了你,带走画影剑,神不知鬼不觉,嘿嘿。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否则小命不保!”周曼芸觉得有马展坤给她撑腰,底气也上来了。

   “还有第三条路,我给你们俩一人一脚,赶紧滚蛋!”背后突然冒出一声响亮的嗓音,把正得意的马展坤与周曼芸吓了一大跳。

   说话的人正是陆柏峰,周曼芸突然想起,当朱晓敏离开广场时,是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走的,好像其中就有这么个胡子拉碴的人。

   马展坤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丝毫都没察觉到刚才有人进了房间,并且就站在自己的背后。连忙灵识一扫,糟糕,查探不出是什么境界。

   马展坤硬着头皮:“这位兄台,不知你是……”

   陆柏峰冷喝:“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滚!”

   见陆柏峰这么强硬的口气,如此强烈的气势,马展坤只得赶紧带着周曼芸灰溜溜地逃走了。

   “陆师兄,你看戏看了多久啦?早点儿出来早就完事啦。”朱晓敏撅着嘴埋怨。

   陆柏峰打着哈哈:“晚上这么无聊,难得他俩冒出来给我找点儿乐子。不过,这两人还真是贪心胆大啊,竟然打起了画影剑的主意。”

   “贪心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不过,师兄,我有点担心,刚才我暴露了太清宗弟子的身份,如果传到城主耳中,会不会给孙家带来麻烦?”朱晓敏有些担忧。

   陆柏峰安慰道:“应该不会。又没有规定说找媳妇不能找修仙之人。况且城主他自己的女儿也是个修仙者,不用担心。好了,你继续冥想吧,我回房去了。”经他这么一说,朱晓敏也放下心来,心无旁骛地开始打坐。

   第二天一早,孙淙兴就兴高采烈地跑到梅园来,告知众人当天中午前去孙家参加家主即位宴席。

   “这么快你就当上家主了?真是恭喜啊。”唐君荷向孙淙兴恭贺。

   孙淙兴笑容满面:“孙家无主已久,急需有人来打理。昨天朱姑娘胜出,大哥、二哥他们也都认了,四娘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

   这次孙某真是要感谢各位。等我即位之后,各位就可以继续旅程了,如果想要留在延州游玩,这座‘梅园’就一直给你们住着。”

   “感谢孙兄这些天的照顾。我们不打算继续留在延州了,下午我们就动身。”陆柏峰拱手道。

   孙淙兴有些惊讶:“这么急着走?我还没有好好谢过各位呢。要不明天再走吧,今晚我叫人给你们备足银两和干粮。”

   陆柏峰笑道:“孙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不需要盘缠与干粮,在延州也呆了好些天了,该离开了。”

   孙淙兴无奈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孙家现在事务众多,我是特地过来通知你们一声的。现在我要回去了。啊,对了。”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大红色绸缎包,打开,里面是温润华光的一副镯子。孙淙兴将镯子递到朱晓敏面前:“这次多亏了姑娘帮忙。这是我特地叫玉匠连夜制出的一对羊脂白玉镯。还请姑娘收下。”

   白玉镯呈现出淡淡的乳白色,表面十分光滑,朱晓敏一眼就喜欢上了,连忙戴在了手腕上。

   中午的孙家很热闹,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长,城主,以及延州城内各种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宴席也是豪华无比,孙家还特地从望月楼请来了厨子。朱晓敏他们自然又大饱了一顿口福。

   酒足饭饱之后,太清宗一行人离开了延州城。

   出了延州一路向东,是一座名叫“青平山”的矮丘。青平山虽然不高,但是在游龙郡却很出名。原因有二,其一是此处风景秀丽,其二是青平山出产一些珍贵的矿物与药材。青平山北,有一条河名叫蓝冰河,在山下聚成一片水湾。蓝冰河是澜月大江的一条支流,河面宽阔,水流很缓,河水十分清澈,水中鱼虾甚多。许多人慕名而来,乘舟随河而下,于蓝冰湾水面旋绕,欣赏两岸秀丽的景色。

   在延州城内时,天逍、天遥他们就听说了青平山与蓝冰湾这两个好去处,遂决定顺路游玩观赏一番。出延州城正是未时,仲夏刚过,天气依然很热。虽然修仙之人不惧严寒酷暑,可是烈日的曝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青平山仿佛就在眼前,但走了许久也没走到。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终于到达了青平山的山脚。

   青平山的树木郁郁葱葱,山脚下有大片荫凉之地。总算避过了头顶的烈日,众人感觉舒服了许多。

   突然,从路旁的树林中走出了好多人,将天逍、天遥一行人包围了起来。这些人都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其中有两人,正是前夜逃走的周曼芸与马展坤,看来这些人都是羽澜宗的弟子。

   此时太清宗一行人依然身着在延州城买的普通衣服,而仙剑都装在一个木箱之中,由天遥背着。陆柏峰认为既然是游玩,没必要展现出自己是个修仙之人,况且此处也不是亢龙郡,太清宗弟子的身份可能会招来一些麻烦。因此,他让众人都暂且隐藏住自己的修为,让三位师妹都戴上了面纱。

   周曼芸指着五人对着为首的一人说:“就是他们!”

   那人虽然长得不错,但神情很冷峻,看上去满脸的煞气。

   陆柏峰微笑着问:“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为首之人灵识一扫陆柏峰,却发现探不出陆柏峰的境界,遂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我早知道你是修仙之人,又何必在我面前隐藏修为?”

   陆柏峰哈哈大笑:“我修为低下,其实是因为不好意思才隐藏的。见谅,见谅啊。”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早就用灵识将在场所有人的境界都扫了一边。除了打头的这人是空冥后期境界,周曼芸是清灵中期,剩下其他人都是元婴境界。

   “三位姑娘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不好看,怕吓着别人?”那人又出言奚落。说罢,羽澜宗弟子们一阵哄笑。

   朱晓敏冷哼一声,揭下了面纱:“我再不好看,也比你背后那人漂亮。”

   “大师兄,就是她!”周曼芸恨恨地道。

   那位大师兄刚才的话只是为了激朱晓敏她们三人将面纱摘下,否则根本认不出哪个人才是朱晓敏。原来头天晚上周曼芸与马展坤逃走之后,并没有回城主府,而是连夜赶回了延州城南郊万枫林中的羽澜宗,将事情详细禀报给了羽澜宗宗主。宗主一听偷了良品仙剑的人不过才和合前期,大喜过望,连忙命大弟子杨郁嘉带着一干弟子前去梅园抢夺仙剑。不想到了梅园,才发现早已人去房空。询问了守城卫兵,才知道一行人出了东门向东平山行进。于是他们立即御剑赶到青平山下的密林中埋伏了起来。

   朱晓敏身后的唐君荷与萧立英也相继揭下了脸上的面纱,这下可好,羽澜宗的那些弟子们看得眼都直了。周曼芸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朱晓敏身边还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心中暗道:“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漂亮,看得心里真是不舒服。”

   杨郁嘉看到师弟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模样,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听见他这声冷哼,那些羽澜宗的弟子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嘭”地一声,天遥将背上的木箱放在了地上,响声引得满心郁闷的周曼芸随意一瞥。本是无精打采的她顿时精神一震,因为她看清了站在一起的天逍与天遥的脸。

   “想不到这群人里竟然还有两位如此英俊的男子,怎么之前我都没注意到呢?”周曼芸心想。其实她也只见过天逍和天遥一回而已,就是在选美会的贵宾席上。不过当时周曼芸正在冲三大家族的族长发火,后来又跟朱晓敏吵了一通,根本没有心思留意朱晓敏身边的人。

   天逍朗声说:“你们不就是想要师妹的画影剑么?剑就在这箱子里,有本事就来拿吧。”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朱晓敏早就说于众人知晓了。

   “窃剑之徒也敢口出狂言?”杨郁嘉抽出背上的仙剑,脚下一蹬就冲向了天逍。

   “哎,大师兄……”周曼芸刚回过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拦住杨郁嘉了,她一方面想抢到仙剑,因为宗主曾许诺,若抢得仙剑画影,在周曼芸修炼至元婴境界之时,就奖赏给她使用。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愿看见天逍和天遥被师兄所伤,杨郁嘉的暴戾她是最清楚的,他空冥后期的境界也很少有同辈弟子能够超越。

   令周曼芸大惊失色的是,杨郁嘉还没冲到天逍面前,就被陆柏峰斜刺里一掌击飞,撞到树干上掉落下来,看脸色是受了伤。不仅是周曼芸,其他羽澜宗的弟子也都目瞪口呆,杨郁嘉已经是空冥后期了,竟然被陆柏峰仅仅一掌就打飞了,难道眼前这位胡子拉碴的大叔是洞虚境界的高手?

   杨郁嘉自己也懵了,当时马展坤只说看不透陆柏峰的修为,所以宗主才派了自己带领众人前来夺剑。杨郁嘉自信满满,自认为偷取仙剑的人境界不会太高,以自己空冥后期的修为夺剑是十拿九稳。但他却不知道,其实刚才陆柏峰根本没有隐藏修为,只是他比杨郁嘉整整高上一个境界,杨郁嘉看不出来而已。

   “你、你是什么境界?”杨郁嘉艰难地站起身,询问道。

   陆柏峰淡淡一笑:“洞虚后期。”

   当场立即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好了,不用打了,洞虚后期是什么概念?对方一个人就能毫发无伤地把自己一伙人都收拾了,这还夺什么剑?

   杨郁嘉见风使舵,拱手赔罪:“不知道友竟是如此高手,刚才真是失礼了。道友放心,我羽澜宗保证不再觊觎画影仙剑。”他虽然性格暴戾,但是能分得出轻重缓急,这时跟陆柏峰较劲,就如同婴孩向壮汉逞能。

   陆柏峰正色道:“回去告诉你家宗主,我的师弟和师妹们无一不是天资卓越的修仙奇才,我师妹的画影剑不是偷的,是堂堂正正从宗主手中接过来的!”

   杨郁嘉连忙称是,转身狠狠地瞪了马展坤一眼,连忙带着众弟子离开了。周曼芸有些留恋地转回了头,心里不是滋味。想想这些年来,虽然身边有许多男弟子围着转,可是却从未有人让自己如此心动过。知道天逍和天遥都是太清宗的弟子,她也明白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如今,她忽然觉得什么品质的仙剑都已经无所谓了,想到自己将来还要遵从父亲的安排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周曼芸心中怅然若失。

   “天逍,刚才你说话之时,那周曼芸可一直盯着你看呢。”走在青平山的山道上,萧立英笑道。

   “哦?是吗?我没注意。”天逍无辜地摇了摇头。

   唐君荷也笑道:“不仅是天逍,她还看着天遥呢。最后她那大师兄冲向你们俩时,她好像是一副要阻拦的样子。啧啧,我这两个师弟的魅力还真是大呀。”

   “师姐又开我们的玩笑了。其实那个周曼芸挺漂亮的,只是她太过在乎自己的外表了,光外表好看又如何?比外表更重要的是内心。这次的事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吧。”天遥说。

   “话说回来,羽澜宗那帮人还真是贪心,居然盯着我的画影剑不放了。”朱晓敏仍有些气恼。

   萧立英道:“这是很正常的事啊。你和天逍、天遥都是难得一遇的甲等根骨,宗门当然要重点栽培。也只有像咱们太清宗这样的大宗派才能对弟子如此阔绰,像羽澜宗那种宗派,搞不好连宗主的仙剑都比不上你们的呢。”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反正在延州赶上林香节,又参加选美会,我吃满足了也玩过瘾了。接下来我们去哪?”朱晓敏兴致勃勃地问。

   陆柏峰扬首望着青平山巅:“曾闻延州的人说过一首民谣:

   ‘延州城东青平山,

   青平山北蓝冰湾。

   蓝冰河水清又美,

   缓缓流入澜月南。

   澜月江口汉州城,

   汉州城夜明月升。

   明月升起照四宇,

   苍穹之下大江行。’

   这虽说是个顺口谣,却是给我们指引了一个游览的方向。我看我们就顺着民谣的指引,翻过青平山,顺着蓝冰河,乘船往北去汉州吧。”

   “看来那片地方应该很美,否则也不会被编入民谣。蓝冰河,好优雅的名字。”唐君荷感慨。

   青平山本就不高,一行人爬了约一个时辰就到达了山顶。此时已是酉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秀美的青平山在夕阳的照射下,犹如一名害羞的少女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从山顶,可以望见远处延州城内朦胧的亭台楼阁,还有城外村落中升起的袅袅炊烟。一片多么祥和的场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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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仙绳这东西,是言瑾刷高级商城刷出来的图纸,下界可没有这东西的配方。她能在赤云大陆卖这东西,甚至把这东西给自己宗门的人用。那是因为赤云大陆才是她的势力范围所在。

现在这里是春洲,任何一根捆仙绳,都应当当做她压箱底的法宝,她怎么可能出售这样的法宝,很有可能会落到对她不利的人手里。

“没办法,我已经拿你试法宝为借口了,明日你要是不卖捆仙绳,今晚的事就会引人怀疑。”

言瑾气鼓鼓的指着地上的人道:“那就把这俩交出去不就得了,反正我想问的已经问到了。”

千机不紧不慢走到桌边,坐下,轻叹:“这些人你不能给。”

“为啥!”

千机看了眼地上的空空门老大,觉得头疼:“这是你的人。”

话说完,院里一片寂静。

不但言瑾懵了,就连空空门老大也懵了。

千机看了看言瑾的脸色,就知道这丫头不信。

“他真是你的人,空空门世代传承,只有一个主人,这主人,便是无上门的朱雀族继承人。”

要不是这话是千机说出来的,言瑾一个字都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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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门老大也不信!

“就她?”

言瑾回头就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你瞧不起谁呢?”

空空门老大痛哭对着千机吼:“你谁啊,你别乱说话好不好,你凭什么知道我们空空门的祖训!”

千机揉了揉眉心,言瑾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明白自己误会了千机的意思。方才千机无可奈何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空空门老大有多厚颜无耻,而是因为空空门老大居然敢对自家主人动手。

言瑾顿时得意了起来,虚荣心极度膨胀,桀桀的怪笑着,又拿脚碰了碰地上的人:“嗳,叫声主人来听听!”

空空门老大誓死不从:“你说你是你就是啊,证据呢!”

话音刚落,一块雕着小鸟的牌子垂在他眼前,空空门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牌子,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你你这牌子”

朱雀令的图案,除了空空门的掌门,谁也无法辨认,外头也并不知道无上门分了四大家族,更不可能知道朱雀令的模样。这令牌,货真价实!就跟书上画的一样丑!

言瑾看到他这变脸,心里又舒服了,扭头问千机:“方才你怎么不说?”

千机无奈:“没认出来,这世上又不是空空门一个组织专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

空空门老大不悦了:“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偷鸡摸狗!我家主人还在这儿呢!”

言瑾默,你变脸变得还真快啊

千机看着言瑾,认真又严肃的道:“真就是个偷鸡摸狗的组织,原先是拿来收集情报的,后头连暗杀偷窃什么都派给他们去做了。”

言瑾信了:“好吧,这个组织我还蛮喜欢的。”

千机抽了抽嘴角,苦笑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地上的空空门老大:“他们之前蒙着面,又都是夜行衣,身上也没有空空门的标志,我自然认不出来。直到那三个修为较低的,用了迷人散逃走,我这才认出他们。”

言瑾问:“迷人散只有空空门的人有?”

千机点头:“不但只有空空门的人有,这配方还是脉脉相传的,即便是空空门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配置,唯有空空门掌门才懂。”

言瑾想起方才的一句话,低头问地上的人:“方才你说,你弟弟要是受伤了,回去你要被娘揍,那她也是空空门的?”

空空门老大这会儿不矫情了,但也有些不情不愿的,嘟着嘴道:“我娘是前任掌门。”

言瑾指着他:“我要告诉她,你对我出手了,你弟还拿天罡龙息要烧我。”

空空门老大死的心都有了:“不带你这样的,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又不知道你是朱雀令持有者,再说再说无上门这些年的事我也多少有所耳闻,我们都以为你已经”

言瑾:“以为我死了?”

空空门老大:“对。”说完他反应过来,狂摇头:“不是,属下不敢。”

言瑾觉得有这么一个怕死没骨头又没原则的属下,实在是件十分丢脸的事,于是她上前解开了捆仙绳:“快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空空门老大还真听话,过去抱起地上的老六就要跑,才一转身又被言瑾叫住。

他欲哭无泪的回头,只见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个玉瓶丢了过来,正落在他怀里老六的身上。

“这是天品级的复原丹,回去给他吃一颗就能恢复了。别在外头吃,吃了这丹药人会十分虚弱,连一个三岁孩童都能一巴掌打死他。他这会儿有我给的气血丹吊着命,还死不了。”

空空门老大深深的看了言瑾一眼,只微微颔首点了下头,便转身一跃消失在了空中。

“咦,本事不错啊?”言瑾惊讶了,这一招不错,虽然只是风遁,但看起来挺神秘的。

千机苦笑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干咳了一声:“好了,别看了,都出来吧。”

一声令下,四周的屋子纷纷开了门,所有人都没睡,全走了出来。

谭喻琳自上次要自杀,就被告知了言瑾的身世,所以这会儿并无任何波动,淡定的走到了姐姐的身边。

朱玲身为世家女,当初朱家与言瑾的合作,也是建立在无上门身份上的,所以也并不出奇。

剩下的三人,皆一脸震惊的模样,特别是连余,人都飘忽了。

言瑾也知道,这事儿迟早瞒不住,便看向千机:“结一个吧。”

千机起身,在周围布置结界,一会儿就弄好了隔音结界,然后走到了言瑾身后站定。

这样一来,千机为何会对言瑾百依百顺,也有了解释了。

无上门的人,还是朱雀族的传人,这样的身份,谁敢不从?

“事情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言瑾淡淡的道:“但这件事,传出去了,对宗门不利,所以我希望你们保密。”

说完这句,言瑾看了眼千机,今晚的事,分明就是他有意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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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的自我介绍挺完整的,此人出身月神宫,一直在迷雾森林混,她想进入恶魔谷探险,正在寻找队友。

言语暗示李东阳可以结队进入恶魔谷,李东阳但笑不语。

他一个带着老婆孩子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跟着一个见过两面的女人进入恶魔谷,可能吗?

眼见李东阳不为所动,青玉又丢出一个诱、惑,那就是她手里有恶魔谷的完整地图,借着地图进入恶魔谷风险可降低一半。

“既然地图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跟月神宫弟子搭队?”石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语击中红心。

青玉被问也不着急,冷静的解释理由,那就是月神宫弟子现在挺忙的,没有时间进入恶魔谷。

忙什么也能摆到明面说,他们忙着争权夺势,忙着抢龙头老大的位置。

青玉表示自己对权势没有,追求刺激与冒险,这才出现此地,而且她不是第一次进入恶魔谷,安系数有保证。

“说的真好听,我怎么听说进入过恶魔谷的人此生再也不愿意进入?玉、娘子能解释一下吗?”石头追问。

青玉的话石头一个字也不信,寻欢楼送来的资料是恶魔谷特别危险,能活着出来是运气。

活着出来的人哪怕钢刀加颈也不愿意再进入,死也要死在外面。

一个女人进去过还想再进一次,呵呵,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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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眸子轻轻敲击椅背,咚咚咚节奏感十足。

听着听着,那敲击声像是落在心上似的,心脏忍不住跟着跳动。

“说说吧。”李东阳懒洋洋的丢出三个字,青玉的额头有汗水滑落,说说吧,说什么呢?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石头喝问,李东阳皱眉,这小子今天吃炸药了,这一喝把他营造出来的气氛破了。

青玉从紧张的状态解脱出来,对着李东阳施了一礼,说道:“既然道友不愿意搭队,那玉、娘再寻他人,玉、娘告退。”

说完青玉转身就跑,速度快的跟屁、股着火似的,眨眼消失在店内。

李东阳瞪视石头,石头嘿嘿傻笑,他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借势失败,破坏了主子的好事。

“滚去看门。”李东阳没好气的骂道,石头连连应是,颠颠跑到门口迎客,暗自揣摩主子刚刚那招。

为什么主子轻轻敲击几下椅背就能营造出那种气势,为什么这气势自己不能借呢?狐假虎威的事他可没少干。

“这家伙傻里傻气的,也就是够忠心,否则。”暗主靠到柜台上,后面的话没说。

“他是第一个跟我的人。”李东阳笑道,他与石头相识于微末,并未把石头当部下,而是当成了兄弟。

石头的天赋是不高,但是人家的乌鸦嘴很厉害,算是石头的一个特长吧。

“培养起来很吃力吧。”暗主道。

“没关系,他不需要多能打,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成。”李东阳笑了,“石头的嘴皮子可敌千军万马。”

“那倒是,我听说外面乱了套,青黛五人成为战斗的焦点,都想把他们身上的秘籍据为已有。”

暗主悠悠说完,眼神落在石头身上,他没少听石头发动嘴皮子,让上清大陆打成一窝家。

大乱之后再大治,这手段不错,如果治理上清大陆的是个高手,很快就能把战争造成的损失弥补上。

“上清大陆一直由上清宫一家独大,这不利于修炼,而且平民百姓的生活没有一点保障,大乱后可以建立新的秩序,给平民一些保障。”

李东阳道出自己的目的,没有遇到的大陆他管不了,既然遇到了,也有心接手,那就好好治理,打造一个盛世。

“你的心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别人是否能懂。”

暗主回想自己的过去,如果他当年也如李东阳这般发展,不知可有机会翻盘?

暗域一直是强者至上,所有的秩序都是在这一基础上建立,公平那是不存在的,弱者没有祈求公平的权利。

除去公平外,享受生命的权利同样被剥夺了,生命显得那么的弱小与微不足道。

暗域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杀生害命的事时有发生,寻仇的事情每天上演。

逆袭这种小说中的段子常常出现,只要一个机缘再加上一份努力,就能演出一段逆袭的大戏。

“不管别人懂不懂,我只做我想做的,我愿意做的,对与错不重要。”李东阳翘、起二郎腿,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这一世他要活的随心。

暗主没有再劝说什么,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对与错,暗主要做的就是推着李东阳进步,实力提升上去。

待到将来对上鸿蒙掌控者时,他们这一方能战胜就行,其他的都随意。

抬头看看上方,暗主心里鸿蒙掌控者才是最重要的敌人,其他人都得让路。

“对了,那个玉、娘子说自己手里有恶魔谷的地图,你信吗?”李东阳问道。

“信也不信,她所谓的地图应该是从恶魔谷活着出来的人提代的地图,要说面,不见得。”

暗主依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柜台,恶魔谷他是真的想进,一个被传说的如此危险的地方,进去应该很有意思。

“准备一下,咱们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进入。”李东阳道。

“行,”暗主起身,又依回柜台上,问道:“咱们需要准备什么呀?”

“找若儿呀,若儿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我担心。”李东阳双手一摊,没有若儿的回信,李东阳不放心。

进入恶魔谷后能不能随便出来不知,他要准备的就是通知李亦安好好发展,再就是跟若儿通个气。

“小灰那个玩蛋玩意儿。”暗主拿出消息传给小灰,结果消息传出了,就是没有回应,暗主气的想捶人。

不能出事吧,若儿的阵法天赋极高,又有龙族长随行,再加上小灰的空间之力,怎么算这支队伍都挺厉害的。

遇到他们谁发生危险还不一定呢,为何不回个消息呢?

暗主挠头,继续发消息出去,李东阳托着下巴看向门外,眼底浮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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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阳子一看三大宗门气势汹汹而来,知道这事一个不好九阳盟就得灭门,而他潜伏下来的目的将无法达成。

再说了,现在道春子中毒受他控制,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不可能现在放弃,所以九阳盟得保下来。

于是乎散阳子向上级发出求救信号,力求保下九阳盟。

就在三宗向九阳盟开刀时,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也跟着出手,一时间修真世界到处都是战急。

仁圣已经没眼看,气的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可把六月愁的不轻,小衣服都没心情做了。

而小鹰们也开始忙了起来,每天在各方势力之间游走,分析情报,传递情报,忙的脚跟不连地。

李亦雄三兄弟也聚到了一起,他们的重点是分析那些藏在后面的情报,至于修真界打生打死,那是必要的流血事件。

如果不乱起来,怎么浑水摸鱼,不把水搅浑,怎么摸出大鱼。

“散阳子背后的势力是夜魂,他们藏在这个位置。”李亦雄在地图上插了一面小旗子,终于把夜魂的位置找出来了。

以前只知道散阳子不是散修,背后有势力,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一股势力,这会真的查出来了,三人庆祝的喝了一大碗酒。

“可惜了,本来可以通过望月查到他背后的势力呢。”莫亦哲抹了一下嘴,有些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望月不是混进了开阳宗吗?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孟亦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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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自认为藏的很好,却不知暗中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剑宗战斗时他藏了起来,不是他藏的太好,而是有人掩护他。

这么重要的一个天才弟子,如果就此挂掉,那多可惜啊。

得顺着他的线索找出背后的势力才行,只有把暗中的势力一一找出来,最后才能一举定乾坤,结了修真界的混乱。

三兄弟相视而笑,再次举杯。

“夜魂的人出来了,我们要插手吗?”放下碗,孟亦舟问道。

“不插手,老祖是说了不让别人抢他们,却没规定他们抢别人时也要我们保护,如果他们死在抢劫的道路上,那是他们实力不济,与我等何干。”

李亦雄冷笑,他们是守护那些人,却不是保姆,更不会支持他们烧杀抢。

如果他们本本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会救下他们。

“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不可能做他们的保姆,无底线保护他们,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些势力不能无缘无故找上门烧杀抢。”

莫亦哲支持李亦雄的选择。

他们这边是达成了协议,三宗那边算是吃了一个闷亏,夜魂来的是高手,他们一出手就是大招,三宗弟子瞬间死伤惨重。

他们现在面临一个选择,那就是要么退,要么惨退。

没想到前段时间才笑九阳盟偷鸡不成失把米,现在却轮到了他们被人笑。

退不退?三宗宗主很快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退,因为夜魂来的高手太多了,他们三人被拖住,无法救援众弟子,再打下去只会更惨。49

于是三宗宗主发出撤退信号,众弟子如潮水般退下,三位宗主则是留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场面话,然后转身离去。

夜魂的人也没有死追不放,救下九阳盟之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连好处费都没讨要。

道春子目送那帮人潇洒离开的背影,心情很复杂。

他隐藏实力不肯飞升,为的就是在星辰大陆打下基业,给家族留下千年昌盛的道统。

没想到千年昌盛的影子没看到,自己却受制于人。

看看站在旁边的小徒弟,道春子啥话也不说了,他现在想飞升都难,身上的毒药解不了啊。

道春子很想请李亦雄出手医他,但是他更担心李亦雄医不了,万一医不了岂不是死路一条,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倒是想了不少办法购买解毒药,无一例外部失败,而失败的后果就是受到毒素的攻击,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散阳子似是没有看到道春子的眼神,他还在盯着那些强者的背影目送,眼底是羡慕,他相信有一天他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打扫战场。”道春子回过神,开始吆喝打扫战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散阳子听到吆喝这才收回视线,眼神四下打扫一番,来到道春子身边问道:“你能看出哪些人是探子吗?”

“探子?”道春子放开神识查看一番,说道:“四周倒是有不少势力的眼线,他们都是来观战的。”

“不是他们,我是指天主留下的探子。”

散阳子提醒道,刚刚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无孔不入的探子会不会就藏在不远处。

“看不出来。”道春子再次查了一番,无法确认哪个人是天主留下的探子,如果把那些人杀了,那得得罪多少势力啊。

再说了,他们这边开战,得到消息的肯定会派人来观战,顺道打探消息,这种事人人都会做,不稀罕。

如果他出手灭口才叫稀罕呢,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怀疑九阳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才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么傻的事情道春子不会干滴。

散阳子想了想拿出传音符打出,提醒那些离开的强手注意,别被人跟踪喽。

夜魂是隐在黑暗中的王者,如果被发现就不好玩了,会成为靶子滴。

只是散阳子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自打他出世就入了人家的眼,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他的提醒算是打了水漂。

离散阳子不远处有个九阳盟的弟子,听到散阳子与道春子的谈话后,默默干活,脸上表情一丝不变,心里却是一阵吐槽。

真是差劲啊,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活该他们将来要倒霉。

散阳子做完提醒动作,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又开始思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九阳盟的发展,他得把九阳盟发展成一流势力,成为龙头老大。

只有成为老大,才能领着众多小弟完成任务,灭掉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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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前感觉到了敌人的动向,所以柳治很清楚有人要抢自己的舰队。

这种事情柳治也感到有些意外,那个岛上的人是不是因为离开希腊本土太久,变得有些太过于自大了,是谁给他的勇气,向柳治这么大一支舰队发起挑战的?

一开始柳治还不打算去理会这事,但被这事一刺激,柳治就打算拿这些家伙开刀。

最少要让那些人知道,柳治他并不是好惹的,他不惹事,别人最好也不要来惹他。

想了一下,柳治打算先回岛附近去看一眼,看看是谁有着那么大的胆子,敢过来挑衅自己。

岛上的那些人却不知道这一点,此时他们还在商量着要怎么把柳治引到岛上来,怎么对柳治进行伏击。

在他们商量的时候,有着一个黑袍人正在人群之中游走。

“你们说的都没错,那个人只是靠着自己手下有着一只八臂娜迦,才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想到,娜迦一族的皇城就在附近,这可是一个比神弃海域还要好的宝藏。

想一想吧,我们进入神弃海域,回来的几率只有一半,而且就算我们安的回来,带回来的东西又有多少。

但是娜迦一族的皇城呢,那里面又有多少的东西,想一想吧,我们是去神弃海域拼命,还是在这一次里吃饱,再顺手抢回自己的船只,过上一两年富裕的生活。”

“当然是过上一两年富裕的生活!”

“对啊,发财谁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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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抢回我的船!”

黑袍人的话引起了岛上所有人的反应,他们兴奋地大叫着,不止岛上的那些大佬如此,就连呆在这里想要找些活的英雄们也是如此。

看着岛上的人群变成这样,黑袍人相当的开心。

他退到了角落的阴影之中,看着准备一战的岛屿,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自信。

这位黑袍人就是柳治的对手,一位因为规则而自动生成的5级竞争对手。

只不过这位出现的时间并不是很好,他找过来的时候,柳治正好已经进入了神弃海域。

最重要的是,柳治进入神弃海夫荣妻贵之前,把这岛上的船只给拖走了一半,现在这岛上的船只只能勉强维持岛上的补给,想要再拉出一支舰队进入神弃海域是不太可能的。

再加上这位来到的时间节点是柳治还没有达到神话级之前,所以他的能力是比对着柳治的能力而来的,他的实力只有13级,同时还掌握着神性的力量。

在他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标。

因为神性力量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所以系统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身份,而是直接把他投放在这里。

并且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为这位安排什么任务,只是告诉了这位柳治的身份与实力情况,并且告诉了一个信息。

只要他能杀掉了柳治,他就可以得到柳治的游戏系统,到时他将不再是一个被系统临时制作出来的存在,他将代替柳治,成为一名新的玩家。

甚至他有可能在杀死柳治的时候,得到大量的经验与力量,直接突破神话级也说不定。

到时他就可以得到很多的好处,也许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创造出一个新的种族也说不定。

带着这样的想法,黑袍人藏在兜帽下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这就是他的希望,眼前他已经掌控了一切,现在就是他的机会。

只要打败了柳治,拿下了柳治身边的八臂娜迦,到时他就算赢了。

黑袍人还在微笑的时候,不远处的灯塔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的钟声。

在他们计划着对付柳治的时候,他们就把灯塔上的灯给点了起来,并且安排人在灯塔上盯着,防止柳治从神弃海域出来时被他们错过。

这个钟声就代表着有船从神弃海域里出来。

虽然这段时间从神弃海域里出来的船只也是有一点,但他们还是关注着每一次从神弃海域出来的船只,生怕错过了一些什么。

听到灯塔上的钟声响起后,大部分的人都向着海边跑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上灯塔的,为了看一眼是什么船从神弃海域出来,他们要么就要跑到海边,要么就要跑到高一点的地方。

黑袍人这时也反应过来。

已经13级的他其实是可以飞起来的,毕竟到了这个水平,就算没有一点飞行能力,也可以搞到飞行坐骑什么的。

但黑袍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他需要把自己藏起来,等柳治被干掉之后他再站出来处理柳治的事情。

如果太早跳出来,万一柳治逃跑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黑袍人并没有像人群中一些有飞行能力的那些人一样飞起来,而是挤在更多的人群之中,跟着他们一起去海边看看。

不过才走出几步,黑袍人就停了下来。

“不用看了,是山德鲁他们出来了。”

作为系统专门挑出来给柳治的敌人,黑袍人已经知道了柳治的能力。

眼前那浓到了极点的阴气漂在海面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幽灵船队出海。

而柳治手下掌握的就是大量的幽灵船队,根据他得到的情报判断,之前那些想要埋伏柳治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娜迦皇城的防御体系上。

之后柳治废物利用了一下,把这些船只变成了幽灵舰队。

所以只要看到大幽灵舰队的出现,就可以知道这是柳治的到来。

这个时候他就要准备出手了,最少要先判断一下,柳治是什么想法的,再……

还没等黑袍人判断出这里面的局面呢,柳治的那支幽灵舰队就直接开火了。

这个世界的舰队,其实是没有什么远程攻击的手段。

最少在舰队里是没有火炮之类的东西,因为对于英雄来说,火炮的力量还比不过他们随手射出的一箭。

所以他们在船上不会有火炮的位置。

但柳治是什么人,柳治习惯先用火炮洗地,在离开神弃海域的时候,柳治临时调了一批的蜘蛛火炮过来,在靠近岛屿的时候,柳治挥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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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狂妄,叶修淡漠笑了笑道:“你消受的起?”

二人在空中爆速转动,拧的空间寸断开来,肆虐的湮灭之气无人能靠近半分。

花紫陌见状,刚想插手,趁机一击将叶修灭杀。

只是她的峨眉刺刚递出,惊鸿魅影,剑光涌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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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没有死,甚至,被恶蛟重击下,只收到了微弱的伤势,便从新回到了战场。

叶修眼角的余光铺捉到后,心里总算踏实了下来。

不然他总想知道,对方的生死,不然的话他心里难安。

幸好,这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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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勾了勾发丝,道:“去呀,去年就没去,她们让我今年一定要去。”

施显彬状似不经意般地道:“那个……我看他们说的,今年好几个同学结婚了呢,他们还约了带上另一半参加同学会,要是去的话,会叫上老公吗?”

林羞微微一愣,道:“不一定呢,他挺忙的,可能没时间参加同学会吧。”

施显彬闻言很不以为然,“能忙成这样吗?同学会一般都是在晚上,他连晚上都没时间?”

林羞笑笑,道:“回头我问问他吧,不过我不能保证,他晚上也会有应酬的。我先走了啊,我还要准备去上班。”

看着林羞离开,施显彬有些纳闷,嫁给那么有钱的老公,她还需要上班?

晚上,寒蔺君回来,看到森森被理了个小光头,圆圆的脑袋闪得晃眼,看得他愣了下,但那黑亮大眼特别聚神地盯着他看,惹得他心里一软,洗了手上前将他从推车里抱起来,“想爸爸了吗?”

森森伸手摸上他的下颌,小手拍了拍,“呀呀哇——”爸爸好帅帅~

寒蔺君看着儿子跟自己亲昵,心里喜欢得紧,一时间也没计较小家伙吐出来的泡泡弄湿了他的衣领,被吮得水亮的小肥手还在他脸上留下印痕,抱着小人儿在沙发上坐下,问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过来的林羞:“他今天理发乖吗?”

林羞将水果盘放到他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拿了两块哈密瓜,递一块给他,才道:“很乖,一点都没哭闹。”

寒蔺君大手抵在森森小脚丫下面,托着小家伙配合他在自己怀中蹦蹦跳跳,淡淡地道:“嗯,像我小时候,荣辱不惊。”张口咬下她递来的瓜,在嘴里慢条斯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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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羞:“……”

森森看爸爸嘴巴里在吃东西,顿时就不跳了,大眼直盯着他不断咬动的嘴唇,一眨不眨。

寒蔺君挑眉,“想吃吗?”

倾身也取了一块来,凑近森森唇边,小家伙立即张嘴含住,本能地吸吮了几口。

寒蔺君取出来,“好吃吗?”

森森吧唧嘴,又继续吧唧嘴,两眼盯着爸爸手里的那块瓜,“咕”一声把口水咽下去。

林羞:“这样也是像吗?”

寒蔺君:“……”

他凉凉地看了眼身旁捂着嘴笑得眉眼都弯了的小女人,无语。

打脸有点快……

林羞咽下嘴里的瓜,坐正了身体,问道:“这周六晚上有空吗?”

寒蔺君:“有,要做什么?”

林羞:“我高中同学会,说是今年可以带上伴侣,去吗?”

寒蔺君兴致缺缺,“我连自己的同学会都不去。”

林羞也猜到他不会想去的,并不觉得惊讶,想想也是啊,日理万机的老总哪有时间理会小小的同学会?

“那我到时候自己去。”

寒蔺君不以为意,淡淡地应了声:“嗯。”

吃过饭,寒蔺君回房洗澡。

林羞抱着森森进来,准备下一个给他洗。

片刻后寒蔺君擦拭着头发走出来,看了眼床边在整理小衣服的林羞,“洗吧。”

“嗯,”林羞放下衣服,抱着森森进浴室,“帮我把森森衣服拿进来。”

寒蔺君走过去拿衣服,正好看到旁边她的手机响了下,屏幕显示微信有人要求添加好友,“老婆,手机响了——”

不经意看了眼添加好友的人名,俊眸眯了眯,申请的人名字似乎用的是真名——施显彬请求添加为好友。

男人?

林羞:“哦,看看是什么信息,可能是萧楠发来的,她今天想让我发森森的照片给她看,说是一段时间没见他,想他了。”

寒蔺君拿着手机走近,靠在浴室门边,淡淡地道:“不是她,是个男的。”